【永恆冒險】路拉-夜裡的不速之客
※CP:路帕斯x拉思(星光追跡者x大怪盜)
※沒有SKIN故事只好自己捏造
黑夜降臨,繁星點綴著一無所有的夜空,這同時意味著路帕斯得開始這一天的工作了。說『一天』好像不太對,他工作的時間總是橫跨著今日的夜晚與明天的凌晨,像個守夜人透過這棟結構特殊的寮望塔,監視著這片土地之上的每一顆星星。
每一天的午夜對他來說比起終點更像是中繼點,同時也是他的『午休時間』,這時他才會卸下那華而不實的披肩,將觀測器調整為自動靜置的模式,轉身走向茶水間泡上一壺紅茶。
然後多半在這個時間點,也就是趁他不在工作崗位的空閒,某個不知好歹的小烏鴉就會偷偷溜進他的辦公室。想到這邊,路帕斯就順手拿了兩個茶杯和夾了幾塊火車造型的手工餅乾——是那個粗枝大葉的綠髮後輩做的,今天早上每位同事都被塞了一份,所以路帕斯自己也還沒試過味道如何——連著泡開好的那壺紅茶放在托盤裡,很悠哉地擺在靠落地窗的桌子上。
他關閉了觀測台的燈,讓星光點綴在其中,室內瞬間與那片不可預測的星海融合一體,這是個很不錯的景點,夜空的美麗讓人彷彿置身於神秘的宇宙中。
突然地,他頭頂上傳來了一些聲響,路帕斯隨著音源看過去,一片天花板被拆開來,接著一抹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姿勢十分優雅的轉了一圈,完美著地。
「這是你第一百二十六次拆了我的天花板。」路帕斯平淡地說,他雖然已經習慣這名入侵者的存在,卻永遠無法預測對方會從哪一個角落冒出來。
對方聞言只是彎起好看的眼角笑笑,將手裡的布袋塞在路帕斯懷裡,接著摘下那頂和路帕斯的披肩有得比的帽子,走向那盤剛準備好的茶點就是捏了一塊丟進嘴裡,隨意的程度簡直把這當成自家的廚房。
「這是什麼?」路帕斯問。
「某個大富豪的珍藏。」白色的怪盜邊咀嚼邊將厚重的外套脫了下來,還不忘卸下臉上的半邊面具。
路帕斯將東西從布袋裡拿了出來,那是一枚紫紅色的寶珠,大小差不多有整個手心這麼大,裡頭的色澤飽和得即使沒有光線照射也能顯現出本身最原有的色彩,除此之外,它甚至還傳出了一種路帕斯一時沒能解釋出的氣味。
「那原本是埋在深海海底的寶藏,據說很多海盜還為了搶這個東西打了不少仗。」
「它似乎有一種味道……」
「你聞到的大概是大海的味道。」那名白色的怪盜接著解釋:「深海的寶藏有大海的味道,很合理不是嗎?」
大海啊……路帕斯已經快忘記所謂大海的味道聞起來是如何了,透過鼻腔傳來的鹹味與那久遠的記憶相符合。他已經待在這座塔太久太久,外頭有很多事物正在改變,此時得知還有東西保持著自己所熟悉的樣子,路帕斯不免覺得有些慶幸,或許自己還沒被這個世界所遺忘。
「你喜歡?」
「是不討厭。」路帕斯垂著眼凝視著那染上海水的紅色,心底所想的卻是那片無邊無際的水藍。
「還以為你終於開竅了呢。」那名怪盜上前,自討沒趣的將他手上那枚紅色寶珠要了回來,似乎對自己偷來的東西絲毫引不起路帕斯的興趣而感到可惜。但當他與路帕斯四目相交後,很快地表情又變回那意味深厚的微笑。
「這個和你的瞳色很像。」
「我當初會看上它就是這個原因,那裡的警衛特別難纏,害我差點忘了。」怪盜繼續笑著說,像是對於稍早前的追逐戰樂在其中。
路帕斯對於對方偷竊的行為不予置評,他不是沒有反問過對方這麼做的理由,對方也給了他很多答案,像是唾棄這不公平的社會而選擇當義賊,又或是在這安逸的人生中追求刺激與興奮……
這名怪盜的背景身世他並沒有特別過問,只知道了對方名字,路帕斯甚至不確定對方用的是不是『藝名』,即使如此,白色的怪盜連姓氏都吝嗇給予,路帕斯還是從對方一身華麗的行裝、以及那輕佻中暗藏的貴族氣質,推測出對方的背景應該相當富裕。
那麼比起義賊,為了個人嗜好而到處偷竊或許還比較合理。
「……你為了這種事情就偷了過來?」
那名叫做拉思的白色怪盜朝他發出了噤聲的手勢,彎起的眼角像狡猾的狐狸,柔和的神色卻讓路帕斯想到那些想引起主人注意而搗蛋的小貓。
「怎麼,你不開心我這麼做?明明之前也沒阻止我不是嗎?」
「我成了某人偷竊的原因,即使不生氣那也讓人高興不起來。」路帕斯淡淡地說,他走向了落地窗前逃離了對方饒富興致的視線,任由曖昧的夜光照著自己。
「有的人偷竊是為了生存,而你……」
「只是為了好玩。」拉思擅自將他的話接了下去,隨著皮鞋踩踏在地的聲音他可以感覺到,背後的那人正一步步湊近他,而夜光下的黑影與他的相疊正驗證了這個事實。
他一生都將為這座塔奉獻,打從他進入此地的那一刻起便是如此,這項工作是維持著世界秩序的其中一小部分,他雖不是那些以此為傲又自視甚高的人,但也不討厭做著這份工作的自己,反正只要能維持著自己安穩的生活便已足夠。
這樣沒有任何起伏的生活,不知何時讓他成了就連感情都快喪失的機械。
直到這名怪盜闖入了這座塔,並找到了自己。
「你想阻止的話大可把我關在這裡,我給你的機會難道不夠多嗎?」
拉思湊到了他眼前,背著月光面向黑暗中的他,讓兩人此刻成了對比,沒了帽子和面具的遮蔽,那雙藍色眼睛依舊飽含著神秘的色彩,在這安靜的夜晚裡更是如此。
「會演變成這樣都是你自己的錯,放著眼前的小偷做了這麼多壞事……」
路帕斯覺得今天的對方似乎特別多話,明明平常都是串門子似的來蹭他的食物和茶水甚至是將偷來的東西丟到他的休息室,難道對方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嗎?如果是的話,那他該說些什麼好安慰對方嗎?
對方瞧他無話可說的樣子,噗哧地笑了出來,這讓路帕斯更懵了。
「你當真了?」
「……」
拉思轉身將自己的裝備重新戴好,扔下腦袋還在運轉的路帕斯一人,直到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是被對方給耍了之後,皺著眉頭腹誹這愛捉弄人的怪盜先生終於要離開了,對方卻又直勾勾的盯著他。
正當他想開口時,對方擲起了他的右手,並在手背上頭落下了一吻。
路帕斯條件反射地抽出了手,隔著手套其實沒有多大的感覺,但他卻覺得被對方吻過的地方異常的高溫。
即使戴著帽子和面具路帕斯還是看出對方瞇起了眼,還露出了一個極其曖昧的微笑,他一直都摸不透眼前這名怪盜心裡在想什麼,只知道對方總是行竊,或許正如對方所說,路帕斯默許了這麼一個問題人物偷了東西、還闖入了這裡。
對方打開了另一邊的窗,腳踩在窗檯上隨時準備一躍而下。
「下次來時,我會從你這偷別的東西。」拉思指了指他。
「什麼?」
「這是犯罪預告哦。」
幾乎是不給路帕斯反應的時間,那名白色怪盜在跳窗前抬手射出了一張卡牌,銳利的卡面插在了茶點旁的桌面上,路帕斯的視線從上頭又轉回窗前時,那人早就不見蹤影,他急急忙忙上前抓著窗檯想要尋找對方的身影,卻只聽見了對方的聲音:
“對了,餅乾沒什麼味道,茶我倒是很喜歡。”
路帕斯眨了眨眼,不斷尋視著這片夜空,然而與他相視的只有這片溫柔的月光。
真是個讓人不得安寧的夜,路帕斯回頭盯著那張印有藍色花紋的卡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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